猫君

喜欢聊天,没有AI歧视,纯粹讨厌AI

【黯录】我不知道啊小黑

复习累了一摸

IF录宗有别人能跟黯大人说上话

  得是阐史官(?)

  是黯录

  

  

  黯在录宗里一向是没啥朋友的——如果你顶着一个“小黑”的名字,还没有姓氏的话,在京剧猫这个圈里基本属于泥巴种级别,区别在于这个更为稀少一些,毕竟大家都下意识明白,京剧猫的职位是世袭罔替的。

  所以黯经常一个人独处。

  但是你在独处的时候,又更容易遇到另一批习惯独处的人。

  比如习惯在碑林喝酒的阐史官,他每次来喝酒都要跟黯打招呼,慢慢的两个人熟络起来。

  黯不知道阐史官到底多大能耐,但他明白阐史官是个好老师,阐史官让他的天赋不至于真的用来扫地。

  而且,阐史官会带他去看书,看很多很多书,也会打着酒嗝跟他讲很多书上没有的道理 

  阐史官成了黯乐意倾诉的另一个对象——他尊敬这位长辈。

  

  那天他救下了欧阳录远,做好事是很振奋人心的,更何况是救乖小孩,他那天练功的精神都更好了些。

  “心情不错啊?”

  阐史官来喝酒了,扔了一份糕点给他:“怎么了?你看你今天扫地都有点儿虚浮无力了。”

  “没有……我……”他犹豫了一下,“我……”

  他“我”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说——我今天交了个朋友?欧阳还没同意做他朋友吧?人家只是谢谢他啊。

  “哈哈哈,”阐史官乐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今天捡了个师弟是不是?”

  “那不是捡的……”

  “那就是捡的。”阐史官拍拍他的脑袋,“诶诶注意点你的扫帚。”

  “您怎么……”

  “你不会忘了你在什么宗吧?”阐史官眨眨眼——黯想起来了,录宗也是瓜宗,在这儿的同学们基本都是猹中的福尔摩斯,出点儿大事小情都得记到宗史上那种。

  “宗里的扫地猫以后要罩着小废物——全宗都已经知道啦!”

  “我可没这么说!”他急了——这不是造谣吗?说的跟黑社会赛得,万一老师也信了,欧阳在班里还怎么上课?

  “哦?你不准备罩着他?”

  “我也没……”

  “你看,”阐史官耸耸肩,“录宗同学是很严谨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要罩着他,这是史评也是影响。”

  “不过话说是哪个小孩啊?我还真不知道嘞!”

  黯想了半天:“呃……他……没啥特征吧……就是长的小,”他比划着,“肩膀很窄,个子也不高,把耳朵算上都要矮我半个头……戴着个眼镜,很破。”

  “喔……可能是跟你一样的。”阐史官说。

  “不一样……他有姓氏,他姓欧阳。”

  “哦,吾乡欧阳子,逸韵谐宫商。”阐史官打了个响指,“笑死,你这是捡着下代宗主了!”

  他笑眯眯的往嘴里倒了两口酒:“哎哟,好福气啊,小黑,这下你不愁没地方住了,全宗都给你留位置。”

  “您别瞎讲!”他扫地都用了些力气,腿愣蹬出火来:“我!我不会留在录宗的。”

  “你注意点你的腿!”阐史官一挥袖子就平了他的韵力波动:“让人看出我在教你原始韵力,我还要不要混了?”

  “抱歉先生……”

  “别抱歉,看着点用扫帚,腰马合一。”

  

  “你是不是把小废物给凶了?”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阐史官,“您怎么又知道了?”

  “我下午路过,看见小废物跪在地面上跪了好久,膝盖都青了才站起来,一瘸一拐走的。”阐史官懒洋洋的喝酒,“咋啦?闹脾气了?”

  “他想放弃,”黯不自觉的抓紧扫帚把,“他居然要放弃!”我都还没放弃!他愤愤的想。

  “他不是你……”阐史官说了他两句,又忍不住好奇,“诶你怎么骂的?你学给我听听?”

  听完前因后果阐史官就挥袖给他来了一下:“小黑?你TM是录宗,不是手宗!你铁成这个样子还有救没得救?”阐史官先生恨不得多给他来两下,“他这是被欺负了,被霸凌了晓得吧?你得帮他,谁让你骂他的!”

  “我……我又不指望!”他躲着打击,不指望什么?他不好说——不指望欧阳跟他聊天?

  “你算是废了。”阐史官不打他了,继续喝自己的酒,偶尔撇两眼,指点些许。

  

  欧阳开始跟踪他,总跟到下午才走,阐史官总能撞见小欧阳偷偷跑掉,还以为自己的跟踪天衣无缝的傻样子。

  “你怎么也不跟人家讲话?”阐史官边吃点心边问他,“你这样很像是嫌弃人家啊。”

  “我没有……我把原韵怎么用教他了。”他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先生……”

  “没事没事,”

  阐史官直摆手,“我也乐意教这个小废物嘞。”

  “不过你不跟人家讲话,他怎么学啊?”

  “他……看会的……”黯说,“嗯……我觉得能看会也行……就没有再教了。”

  阐史官沉默了。

  “那你和他就这么……这算什么?”阐史官遇到了难题,“你们这算……算神知吗?”

  “不是……”黯也想不明白,他顾左右而言它,“先生,为何教我原韵?”

  “不会原韵出去怎么敢说自己会韵力啊?”阐史官耸耸肩,“如果仅仅学一个部分,能量只是被集中,不会被贯通,也就根本不会用……”

  

  他跟欧阳就这么保持着隐秘的联系——他假装不知道,欧阳也不敢来和他讲话。

  “我们这到底算什么呢?”

  终于,他忍不住问阐史官了。

  阐史官愣了半晌,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小黑……”

  “但我看的话是有点暧昧。”

  “您!您能不能正经说话!”

  “我说实在的,”阐史官正经危坐,严肃的揪着他的帽沿儿:“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我不……呃……”他不敢对着恩师扯谎,只能庆幸自己是黑猫,脸红看不出来。

  “你要是喜欢,你就别离开录宗。”阐史官说,“他是谁啊?他叫欧阳录远他是欧阳子!欧阳家世世代代都在录宗为宗主,虽然我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对自己的孙子,什么都不教给他,但是宗主大位肯定是他的,历代欧阳子都是要当录宗宗主的。”

  他说:“小黑,你得搞明白什么比较重要。”

  可黯?

  他从来搞不明白什么比较重要。

  

  录宗灭后,他亲自去看了把自己关进全书阁的阐史官。

  “先生。”

  他规矩的行了个礼,想到纳兰失望的神色。

  但当他抬头时……

  阐史官神色如常,接了这个礼。

  “先生……您……”

  “我很久前就和你说过,”他还是如以前那样摆摆手,“韵力,混沌都只是一种能量,都会影响猫的心智,只是以前我们沉浸其中浑然不觉,等到被混沌侵蚀才恍然大悟罢了。”

  他说:“你还记得我跟你上的课吗?集权的下一步,会是什么?”

  “反抗。”

  “反抗的下一步呢?”

  “新的集权。”

  “很好,那我便没什么可以教你了。”阐史官说,“不过看起来,你也有另一位恩师了啊。”

  “录宗也有新的宗主了,先生。”

  “是啊……录宗的新宗主,欧阳子。”他摇摇头,“但是啊……录宗不会有新的宗主夫人了。”

  “他打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可他居然带了些委屈的情绪,“他打我,他带着当年那个……那只麻子猫,他们俩站在一起打我。”

  “先生,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们……”阐史官犹豫着,“你们已经不再是当年那种关系了吧,所以他打你。”

  “先生,”他还是想不通,“我们当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阐史官望着天上一轮满月,想起来过往,想起墙根底下那个偷听的小孩儿,满脸孺慕爱恋的神色看着都让他有些担心;想起试图把宗主之位扔给他自己跑出去追爱的年轻宗主;想起从不愿相信事实到背水一战的录宗宗主。

  想起老伙计欧阳……

  “我不知道啊小黑……”

  他摇摇头,知天命懂五行通二十四史阐史官摇着头,甚至憋着笑——哎呀呀,哎呀呀,好精彩的一出历史剧,剧中人居然都浑然不知。

  “我只能说看着是有点暧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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