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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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冰】双相(一)

 云冰,戬丙友谊向

  (共浴的前传)

  

  

  

  

  最近杨戬的船上有了异动。

  先是寒冰,突然冻住了半个甲板,但是不严厉,只有薄薄的一层,不到一天就自我消解了,大家毕竟是走南闯北之人,也没人多在意,只觉得可能撞上了反常的天气。

  而后,哮天开始发烧,暴躁,总是追着空气咬 杨戬问她,她却不停的说有个公子上船了,问她是什么公子,又说不上来。女孩儿抽着鼻子,额头烫的能煎鸡蛋,哆哆嗦嗦说不完整,只坚持着有个公子在船上,可把他心疼坏了。

  哮天病倒,二十贯也开始折腾,这个炼药的小仙一日半夜猛地惊醒,吓的冲进沉香的房间和男孩儿挤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敢出门。

  二十贯愤愤不平,腿还有些颤抖:“木二,你这船不干净了啊!”

  一问,二十贯说他梦见,不,是看见一个影子扒在船栏上,突然冲他爬了过来!就像没有脊椎一样,软的不可思议,爬行的样子令人毛骨悚然。

  杨戬纳闷,开着天眼把整艘船上下看了一遍,都没找到所谓的“白发覆面奇行种”,只得要二十贯提高警惕,也就罢了。

  哮天退烧的当晚,情况终于失控了。

  杨戬打开门,是沉香抱着自己缩在门口,一见门开了,猛一抹脸,又憋不住,最终还是哭着抱住自己舅舅,语句都跌跌撞撞连不起来:“鬼……舅舅……有人杀我!不不……是师兄!有人杀了师兄!”

  “乖孩子,你慢点……”杨戬抱着他拍哄,就看刚关上的门,

  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整个房间都起了冰霜,连烛火都冻在冰里。

  二十贯嘴里那个白发覆面的鬼影,以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姿势,缓缓往他们的方向爬着,似有金属卡进木头,杨戬定睛一看,那是一双白龙龙爪。

  鬼影猛一低头,血淋淋的后背皮肉外翻,伤可见骨,那本应支撑人体的脊柱连着筋全没了,瘆人不是一两下。

  “救……我……”

  “求……求……你……”

  五更天的东方升起太阳时,鬼影连带满屋的冰霜都消失不见。

  杨戬心有余悸,此时才发现怀里的沉香差点被他勒出毛病;哮天退烧了,没有大碍,只是双眼呆滞,仿佛被什么东西吓的不敢出声。

  沉香突然开口吓了他一大跳:“他说他是我师兄……他说他是申公豹的大徒弟……”

  小孩儿从来没处理过不能靠打架解决的灵异问题,此刻抱着他的胳膊恨不得一步都不走了:“舅舅……你知道我师兄是谁吗?申公豹有别的徒弟?”

  申公豹的大徒弟……没有龙筋的白龙……

  杨戬脑内没有豁然开朗之感,甚至只有“理当如此”的无奈。

  “转向,”他冲着梅山兄弟喊到,

  “去华盖星宫!”

  

  东海龙王已薨!

  东海三太子已废!

  不明所以的人类还在欢呼德兴倒台,却不知海外的妖魔鬼怪已然望风而动,魑魅魍魉都寻到了大好时机,纷纷背弃了和龙族的诺言,冲向鲜活的人类,比赶疯狂星期四的人类跑得更快。

  一个人,一个猴子,对阵狭长海岸线,来得及吗?

  海边成为禁区,渔民不敢下海

  广德王死在东海市,东海龙族自然不可能放过这座城市,李云祥在东海,他们不会自找苦吃去恶意伤人。

  但是可以不降雨。

  你既杀我龙王,我管不了你,可我摆烂了,你管的了我吗?

  一只小泽兽,它又能做到什么?

  自从那日海啸至今,东海市,滴水未降。土地开裂更胜以往,松利顺三家大肆侵占德家原有的商业地盘,而后被李云祥一一警告,才暂时打消了牟取暴利的心眼,物价好歹还是原样,水币也无需再赚,虽然大哥李金祥没工作了,但他努努力可以养活一家。

  可没有水是硬伤。

  井口干涸,河流消失,东海市土地开裂更甚以往,小泽兽虚弱的呜呜叫,眼看着就要命丧九泉,甚至出现了雨云围着东海市,就是不往里下的奇景。人群中流言四起,老一辈慌了神,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龙王庙和龙三太子庙建起来。

  这可把李云祥气的不轻,当即就试图阻止这一行为:“建庙是没有用的!别傻了!”

  老年人连连敲拐杖:“当年我们按时祭祀就能风调雨顺!不然你这个臭小子又有什么办法!一定是德兴集团天怒人怨被龙王怪罪!只要我们好好表现就——”

  “龙王就是德兴集团的敖老板!已经被我烧死了!你们别傻了!”

  人群寂静了下来。

  有人干笑两声,但老一辈没人附和。

  死一般的安静。

  老人颤颤巍巍的声音令人那么害怕:“你把龙王……打死了?”

  “对。”李云祥沉声,“一人做事一人当。”

  人群默默散开了,没有人夸他,也没有人骂他,大家似乎只是接受了东海再无龙王的事实。

  只有廖廖几个年轻人,沉默着修筑着东海龙三太子的寺庙。

  这一次,李云祥没有去拦。

  那天晚上,他拉着猴子喝了个酩酊大醉,虽然一句话不说,但猴子知道他什么意思。

  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拍了拍肩膀:

  “人们需要信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李云祥灌了半瓶烈酒:“敖广囚禁了它们,为什么它们帮敖广不帮我?”

  孙悟空往后一靠:

  “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帮敖广吗?”

  “……”

  “因为敖丙,你是没见过小时候的敖丙。”

  “小时候……”

  “三千年前的时候,那时我都还没出生。”孙悟空拍拍他的肩膀,打怀里摸出一颗小珠子,往空中一扔,就如同多维电影一般。

  “龙族的定影珠。”

  车厂里突然站着一个年轻人,一头金发偏白及腰,皮肤细腻雪白,双眼蓝如碧海,负方天画戟而立,衣诀飘飘,俊美如神袛。

  笑起来很暖。

  身边围着的……是水系法力?

  李云祥的脑子浑浑噩噩,只觉得这个温润玉公子和那个总是一脸欠揍相的德三公子一点儿也不像。

  “自从哪吒来陈塘关……他就毁了。”

  “我再看见他的时候……”孙大圣呆呆的望着手里的玻璃杯,“他疼得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瞎了,钢铁龙筋连接出问题了。

  敖广病急乱投医,把他请来了。

  这种事对神力的控制有很大的要求,而对敖丙的接受程度也有很大的要求。

  他改变铁水流向,其实就如同用一把铁锥搅敖丙的脑子。

  “我以为他醒来会喊疼,会哭,会揍我,或者根本疼得醒不过来。”

  “可他醒来了,他忍着巨痛,说了谢谢,还想送我出去。”

  李云祥喝掉最后一口酒,“我猜他很自豪……敖广。”

  “是啊,他一直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

  突然孙猴子跳了起来,似乎在嗅闻什么东西。

  “狗味儿……”

  “什么?”

  “卧槽,好重的狗味儿,李云祥你闻不到?”

  “有……有吗?”

  “有有有!哈!肯定是那个臭小子!”

  门被推开,一条灰狗冲进车厂,汪汪汪的把李云祥叫的都醒了酒,一脸诧异——

  来者身穿白锦卫衣,额头绑蓝色布抹,手捧一冰蓝琉璃珠,大圣一掌劈去,中途被三道口琴发出的音波阻挡,一下爆开四散,烟雾里走出的男子笑得温和,竟与定影珠里的敖丙看着像兄弟。

  “孙猴子,你又惹事了。”

  “三眼怪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不需要你帮忙!”

  “完了,”他将冰蓝琉璃珠护到剩下两人面前,“我已经把活儿干完了。”

  珠子里躺着一条小白龙,看上去仅有小拇指长短,正睡得昏沉,说死了,也不为过。

  背后,一条皮开肉绽的大伤。

  “不是吧!三眼怪!居然是你要帮这小子?!喂喂,你可是阐教的,不怕——”

  “截教也不都是恶人,何况我侄子正是截教申公豹的徒弟。”他朗声说,将琉璃珠护到怀里,“既然如此,申公豹的大徒弟也是我梅山的师兄了。”

  “帮师兄的忙,应该的。”

  李云祥怒骂:“你们俩TM都在说啥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诶,你谁啊你!进来四五嗬六的?”他当然知道琉璃珠里是谁,但一看到这个男人一副理所应当的嘴脸,就只觉怒火烧心。

  男人大笑起来“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杨,单名,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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